他们一路颠簸换乘,最终到达了瘟疫肆虐的小镇——湄潭府。在那里,吉蒂认识了韦丁顿,一个身材矮小,长相平平的男人。因着自己本身的海关职务便利,以及多年走南闯北的阅历,他似乎很会察人度势,该说什么,不该说什么,他拎得很清,还有几分看破不说破的圆滑。这样的人,无疑更耐看,更有魅力,瑕不掩瑜。故而能让一个满清贵族女人爱他,只愿跟他,无论天涯海角,追随一生。
还有修道院的苦苦支撑,守卫的一群修女,在她们的身上,她看到了对人生的希望,对绝境的另一种诠释——当你觉得自己无路可退,无家可归以后,不妨勇敢地朝着自己心底里那个遥远的梦出发,绝处逢生,在危难中顽强地抗争,义无反顾地做自己,让自己的绵薄之爱发光发热。那时候,也许就会明白个人之情爱,名利等等身外之物在生死危难年前根本不值一提,还显得幼稚,可笑也可悲。
吉蒂希望沃尔特早日想通,像她希望悟道——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,还有更精彩的自由和奉献。
她意识到了过去的自己多么愚蠢,多么狭隘。尽管如此,她依旧无法爱上沃尔特。她希望他们可以放过彼此,各自安好。她想她也许回崇拜他,毕竟他的专业,无私奉献值得他人爱戴,敬佩。但她绝不爱她,尽管他专情,细心,耐心,非常深沉地爱过她,恨不得把世间的美好都捧给她……
她只求他们都能拿起,当下,洒脱,通透一些地活。世界很大,他们过去的那些烂事根本不值一提,更不值得他整日放在心头,割自己的肉,剜自己的心来让它们滋生怨恨,仇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