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两天趁中午下班时间,逛了逛附近滦州大集市,宠物市场入口处,两位老人和他们的座驾吸引不少路人驻足观看。
图中大爷今年80岁,大娘78岁,二老昨天从秦皇岛闺女家骑着爱车回滦州老家,凑巧今天是集市,便来此逛逛,顺便买些瓜果蔬菜回家。
二老都很健谈,谈吐间你会发现,老人身体硬朗。大爷以前在县里水泥厂工作,大娘年轻时当过几年代课老师,后来在村子里担任村干部十多年。
说起大娘,大爷笑着说:“我这个老伴儿不光有文化,干啥啥好,教书育人、管理村子、生儿育女、孝敬父母、书法画画、刺绣针线活儿样样精通,啥啥干得都比她人强。”从大爷对大娘的夸赞中,听得出来,老人觉得自己娶到了家家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媳妇。
大爷大娘育有2个儿子2个闺女,在二老的教育下均考上大学,大闺女在本县银行工作已退休,大儿子以前在秦皇岛开公司,二闺女也落户在秦皇岛,一所中学老师,二儿子是本县一所高中教导处主任,过得都挺宽裕且家庭美满幸福。
大爷说,大儿媳是秦皇岛一所小学老师,产假休完后,孩子只能由老两口照看,二老又不舍家中几亩田地,就将孙子接回老家照看,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到上小学。
孙子上到3年级时,考虑到秦皇岛小学是5年制,儿媳妇就将儿子接回秦皇岛,因功课赶不上,大爷大娘就去陪读,由二老为孙子补课,直到上初中。
说起大儿子,二老黯然伤神,大娘说大儿子最孝顺,不幸的是早早离开了所有的亲人,人世间最大的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。二老的失子之痛、儿媳妇丧夫之痛,一家人在痛苦中煎熬了好长时间,才慢慢走了出来。
儿子走后,老两口专职陪读孙子,儿媳妇每天穿梭于家和学校之间。“我那个苦命的儿媳妇心善,常常独自看着我儿子的照片抹泪,有几次晚上还把我儿子的照片放到床头。
早起时眼睛又红又肿,每次看到还没从痛苦中彻底走出来的儿媳妇,我就心疼,都说善有善报,儿媳妇这么好的人,怎么会······”
大娘说,儿子走后,儿媳妇没再改嫁,说是要守着这个家,将儿子送进大学,送出社会,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,还要为二老养老送终,余生只想守着丈夫的照片、公婆和孩子过好每一天。
二老偶尔也会去闺女家,大爷说,每次去,老伴儿都闲不住,大娘的针线活儿做得特别精致,经常帮小区里的娃娃们做老虎鞋和老虎枕头,还有棉衣,当然都是免费的。
“老了,我们也干不动啥体力活儿,儿子早逝,或许是我们上辈子做错了啥事,免费帮忙做针线活儿,权当是赎罪吧。”大爷说道。
孝顺的儿媳妇、闺女们经常鼓励二老外出旅游,每次去,二老坚持自驾游,大娘说,这辆车是儿子给买的,也是儿子教会老伴儿骑行,无论去哪里。
这辆车是二老唯一的代步工具,几年间,大爷带着大娘将秦皇岛所有景点看了一遍,去年到过北京天安门,今年打算去儿子经常去的天津看看。
儿子在世时提过多次要带二老去天津转转,因忙直到离开这个愿望也没实现,二老打算替儿子完成这个心愿。
大爷说,孙子大学毕业后被北京一家公司直接录取,具体干啥老人说不清,只说孙子每月都要出国。“前几天孙子回国第一时间就来看望我们老两口,吃得喝得拉来一车。
临走时还塞给我们5000元钱零花钱,孙子说明年带我们去外国逛逛,老伴儿说不去,国外的景色也就是山山水水,哪里的风景都没有本国的漂亮。
闺女,再见啊,初次见面咱们就很投缘,下次咱们再聊。”大爷边说着边摆了摆手。“好啊,大爷、大娘您们慢点儿走,下次咱们再接着聊。”
临走时,大爷说孙子打算多年后定居到外国,被大爷怒斥了一顿,那是老人几十年来第一次跟孙子发火。
大爷说:“作为一个流着中国血、喝着中国水、吃着中国饭、穿着中国衣长大的炎黄子孙,无论有多大的能耐,都要落叶归根!”